他抬首展颜一霎天光破云层,
明媚了所有触目不可及的风景。

关于

【乙骨忧太X你】 灯神(二)

Tip:第二人称预警

    OOC预警

    妹不是好人,是个莫得感情的女骗子

  

  上篇看这里:【乙骨忧太X你】 灯神(一) 

  

  

你被迫自愿地成为了咒术高专的一名体术老师。

开始你长达11年的还债生涯———才怪。

 

你倚靠在教学楼女厕旁的栏杆上,擦亮了一根火柴,拢着烟点燃,慢悠悠地吞云吐雾,眯着眼看操场上活动的学生们,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乙骨忧太,咒术界最年轻的特级咒术师,优点是足够年轻,涉世未深,缺点是太过年轻,导师放的屁闻起来都是香的。

 

那个混蛋眼罩男把金币像丢给路边乞丐一样慷慨地送给了自己的学生,而他的学生谨遵师训,在他的指引下,和那枚被诅咒的金币签下了契约,并被五条悟代为拒绝了你的建议。

 

“诶~小姐你不知道吗?忧太可是有主的哦,当着正主的面不管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愿望都很过分吧~”他抓起乙骨忧太的左手,一枚熠熠生辉的戒指牢牢箍在他细长的无名指上。

 

你眯着眼缓慢地思考了一下,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抱歉,我没注意,希望这位特级咒灵小姐不要拧下我的脑袋。”

 

哪怕你在外边逃亡了很久,还是隐约听说过乙骨忧太和他那位过特级怨灵,被以爱之名诅咒什么的,这位年轻的特级咒术师的实力可着实不容小觑啊。

 

“啊,不,不用道歉,里香她不会介意。”乙骨忧太身上那股浓烈的怨气似乎在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连着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他连连摆手,温温吞吞地解释。

 

如果除去乙骨忧太特级咒术师的头衔,他算得上是走在路上都会被多看两眼的清秀高中生,腼腆,单纯,像个谁都可以戳几下的烂好人。

 

皮相啊,真是欺骗芸芸众生的第一好手。

 

某种情况下,你们也能算作同类人吧。

 

你托着腮冲他笑了一下:“那好吧,您有足够多的时候来考虑最后一个'愿望'。”

 

 

“老师~老师~你———有———在———听———吗?”五条悟把每个字都拉得抑扬顿挫。

 

你回过神,强牵起嘴角的弧度:“有什么事吗?五条老师?”

 

你已经在咒术高专待了五天,期间也见到了这所学校的校长,那个古怪的校长坐在满是玩偶的房间里,对你上上下下细细打量,最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们学校可太缺像你这样一看就是温柔负责的好老师了。”

 

你的确有一张完美符合日本大众的恬静俏丽的脸,如果被问起职业的话,一定离不开老师,写字楼白领或公务员这类工种的吧。

 

也确实适合做这个全是怪胎的咒术高专的门面担当。

 

五条悟像根彻底炸焦的薯条在你眼前僵硬地扭动,他今天没有带那条黑色的眼罩,那头柔顺的头发意外乖巧地垂在他的额头上,往下是那双享誉咒术界的外挂级六眼,他单手撑在你耳旁的墙壁上,摆出一个十分油腻的霸道总裁式壁咚:“你有试过毛豆生奶油大福吗?那可是至尊级别的人间美味哦~如果吃不到它的话,我可是一天都没有干劲啊,如果没有干劲的话,我就不能好好教导我的学生了,如果不能好好教导我的学生的话———”

 

“去吧。”你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十分浮夸的演技,抖了抖烟灰,面色却算得上平和,“您可是整个咒术界的希望啊,如果毛豆生奶油大福可以让您充满干劲,为什么不去吃呢?”

 

“诶?”五条悟莫名感到有点失望,对方太过于爽快以至于他没能把满肚子的骚话讲出来,这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前这个女人也像一团无害的棉花,好整以暇地仰头与他对视,她夹着烟吸了最后一口,极为潇洒地屈指一弹,不偏不倚地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这么一张恬静俏丽的脸配上宛如地痞流氓的丢烟姿势,真的是满满的违和感啊!

 

“嘛,作为补偿,帮我带一个大福可以吗?口味的话,就要草莓的。”

 

“哈?从来只有我让别人跑腿的份,可从来没有别人让我跑腿的份!”气急败坏的五条悟如是说道。

 

然而你已经拐过墙角,下楼准备给二年级的学生去上课。

 

 

 

 

 

饶是你知道咒术高专出怪胎,但你还是被面前这只高大的熊猫惊呆了。

 

是的,熊猫,在邻国是国宝级存在的动物,此刻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睁着黑豆大的一双眼睛,对你嘿嘿一笑。

 

笑了!熊猫居然笑了!

 

“我叫熊猫,这两位是我的同期:禅院真希和狗卷棘,还有一位没来的叫乙骨忧太。”高大的熊猫介绍道。

 

那位名叫禅院真希的少女极其不爽地臭着一张脸,用鼻孔哼了一声。

 

“海带。”在她一旁用外套遮盖了大半张脸的少年向你说道,虽然你不知道“海带”有什么寓意,姑且算他对你打招呼吧。

 

这只好心的熊猫仔细替你介绍情况:“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如你所见,我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熊猫,是咒骸哦。”

 

咒骸,你抬起眼又细细打量了它,想起那个古怪的校长房间里也都堆满了奇形怪状的玩偶,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不动声色地舒展了眉头。

 

“你就是那个被五条老师绑回来的通缉犯?他人呢?”真希上前一步,用身体隔开了你和熊猫的距离。

 

“是的,五条老师替我支付了500万的悬赏金,作为补偿,我要在这所学校打工,直到我还清债务,至于这节课的原本的老师,他想吃毛豆生奶油大福,托我来代课。”你瞥见了地上散落的教具,“虽然我的体术比不上五条老师,但教导你们,应该还是可以的———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啧————”禅院真希啧了下舌,面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像表面那么柔弱,棉里藏针的话语让她十分的不爽,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险些伤害了她一年级的后辈,怎么看,都叫人很是窝火啊。

 

她嗤笑一声,脚背利落地钩起教具,直指你的门面:“是吗?”

 

你看着对你有很大敌意的少女,无奈叹了口气,你弯腰捡起地上的教具,扭头问另外的一人一熊:“你们呢?是想在旁边观看还是想亲身训练?”

 

狗卷棘偷瞄了脸色其差的同期,默默拽着熊猫挪到了操场边缘,留给你们足够活动的空间。

 

“虽然你对我的敌意很大,但我还是要说一下,在我被抓住之前,我的最佳战绩是62人。”

 

“什么?”

 

你没有回答她,而是挥刀向她进攻,你的速度很快,动作凌厉流畅。

 

禅院真希下意识格挡,抬眼对上你的目光,心中毋的一凉———那目光无悲无喜,比北风还薄,比刀锋更利,那是踩过无数尸山血海才会有的眼神。

 

“太慢了。”你评价道,“这样的速度,你会死得很惨。”

 

“你说什么!”她被激怒,教具在她手中灵活翻转,却只能堪堪擦过你的额发,她的招式被你看穿了?

 

只是稍稍一走神,真希脚踝一痛,随即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而你扬起教具,毫不犹豫地往她心口扎去———

 

“停下!”强大的咒力蔓延开来,你感到身体一滞,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扯,这是咒言!咒术高专居然有会使用咒言的人!

 

你的目光飞速掠过操场边缘的银发少年,满眼震惊。

 

然而另一股完全不属于咒言的力量瞬间扯紧了你的脖子,你听到喉骨被猛烈挤压的脆响,手中教具一松,落在真希身旁,你痛苦地摔倒在地,手指徒劳地抓挠脖子上的纹身,窒息感层层堆积,生生被逼出生理泪水。

 

“喂!你怎么了!”真希翻身起来,扶住你的肩膀,你痛苦地抓挠那根看不见的绳索,语无伦次道:“停,停下,快停下………”

 

“狗卷!快停下!”

 

“不,不是他!是———是!”这样下去,你一定会死,你睁着眼睛费力地在操场上寻找那个身影,真希的目光落在了你脖子上的纹身,纹身肉眼可见地缩紧,那圈皮肤被压迫出无数细小的褶,这就像一个残忍的刑具,一点点地剥夺你呼吸的权利。

 

“乙骨……是乙骨忧太……”那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操场边缘的大树上,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泪眼婆娑中,你看他向你跑来。

 

脖子上的束缚瞬间撤去,新鲜的空气迫不及待地涌入喉咙,一股血腥气冲了上来,猝不及防地吐了真希一身血,随后被一双手揽过靠在了一个清瘦的怀里。

 

你的意识逐渐涣散,你听到真希在和什么人说话,随即你双腿悬空,被身后人拦腰抱起,倦意席卷而来,你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尚未干涸的血迹蹭脏了他的衬衫衣襟,手臂终究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真希涌到嘴边的话在看到乙骨忧太惨白的脸色后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撵狗似的摆摆手,赶紧让他滚蛋。

 

 

家入硝子在吃了三根棒棒糖后嘴巴依旧没什么味道,她在包里一阵翻腾,犹犹豫豫地叼起了一根烟,尚未摸到打火机,就被人暴力踹开了医务室的大门。

 

门外站着的少年脸色和怀里的女人脸色一样惨白,唯有浓郁的黑发与干涸的血迹勾勒了两人同样清瘦的轮廓。

 

“喉骨受到了影响,但是问题不大,是你也能处理的小伤,反倒是你———需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硝子细细打量了乙骨忧太的脸色,整张脸上下,只有眼圈是黑的,像是被风一吹,就飘渺虚无的轻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装睡的你。

 

是的没错,你在装睡,你只是短暂昏迷了一下,在他暴力踹门的时候就醒了,但你选择装脆弱,装无助,装一个心眼比莲藕还多的无辜坏女人,成功激发乙骨忧太的懊悔心,恨不得他连扇自己几巴掌。

 

但你没有听到他清脆的耳光声,只能感受到他阴郁的目光死死盯在自己身上。

 

咒术界罕见的反转术式疗效不错,你的喉咙被保住了,甚至感觉吸烟后的咽炎也减轻了不少。

 

“忧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忧太从鼻腔里哼了口气,掀起了眼皮,“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不需要。”

 

硝子插着兜走出了医务室,你听到锁舌轻声扣上的声音,随后是铁皮椅被拖拽的声音,你能感到他很克制地轻拿轻放,但在坐下的时候还是发出了牙酸的声音。

 

你好像低估了乙骨忧太,他和那些疯疯癫癫的高专学生没什么两样,甚至靠一张温驯纯良的脸蛋取得了更多人的好感。

 

你感受到他向你弯下了腰,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睫毛,轻微地发痒,你是一动都不敢动,你能想象到他那双翠绿的眼睛怎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你脖颈上的诅咒,然后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你凌乱的发丝,接着解开了你的衣扣。

 

你捏紧了拳头,想着要不要给他的漂亮脸蛋来上一拳。

 

好在他只是检查了一下你的伤口,他松了口气,温柔体贴地替你扣上了衣扣,掖上了被子,门锁一声脆响,他带走了医务室最后一点暖意。

 

你只想装睡,但没想到真的睡着了,睡梦中昏昏沉沉,一觉起来天已经黑了,你扭了扭脖子,诅咒老老实实地箍在脖子上,仿佛白天那个要你命的东西不是它。

 

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皱皱巴巴地团成一团,你嫌弃地脱了它,单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利落地爬上了医务室外走廊的栏杆,拢手点燃了一根烟。

 

夜风和月色一样冷,你于是又披上了那件衬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上,抬头看天边那轮残月。

 

乙骨忧太拎着新做的便当缓步走来,月光湿漉漉地降在走廊上,将尽头那个人影勾勒得像画纸上寥寥几笔的线条。

 

他呼吸一顿,一点火光在其上轻微的起伏,他意识到那是你的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拽住了你的手腕,烟灰簌簌地落在了手臂上。

 

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自下而上的注视你的眼睛,风乍起,扬起你轻薄的外套,像振翅欲飞的白鸽,像轻盈灵动的蝴蝶,像抓不住箍不了的自由之风。

 

他捏紧了你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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